但她手臂的力度却越紧。
我看着惊慌失措的女儿。
脑海中猛然闪过几丝往日不曾怀疑的疑点。
“我记得你妈死的时候,你还在学校参加考研。”
“她的死讯还是我亲自打电话告诉你的。”
“之前,你跟我说她非要土葬,非要回故土。是因为以前你妈跟你闲聊过这个生死话题。”
“现在你还在说宋舒禾临终前?难道她未雨绸缪得这么精细,连这个小箱子都交代得这么清楚?”
“我跟她夫妻几十年,难道帮她实现遗愿的能力比你还低吗?”
我一步步上前。
死死盯着她抱在怀中的木箱。
这母女两个,到底背着我,还藏了多少事!
顾知晚无声张了张嘴,说不出一个字。
我没再废话。
让人直接下去抢。
孤寡一人的顾知晚躲无可躲。
管家抱着木箱递到我面前。
箱子并没上锁。
或许当初顾知晚放进去的时候,根本就没想到过有一天会被挖掘出来。
我颤抖着手打开盖子。
映入眼帘的是满满十几捆的信封。
因年岁太长,信封早已发黄发硬。
上面的字迹,我再熟悉不过。
是宋舒禾的亲笔信。
她向来喜欢手写批注和写信。
哪怕后来智能手机横空出世。
都会被她丢弃一旁积灰。
顾知晚还想过来抢。
被管家让人直接拦在原地。
我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。
右下角,还清晰写着年月日。
我记得这是顾知晚的两岁生日。
“晓晨,晚晚终于开口讲话了。可惜,你不能亲耳听到她叫你爸爸。她跟你长得很像……”
我如遭雷击。
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可这的的确确是宋舒禾的笔迹!
晚晚还是她当初给女儿取的小名。
知晚,晓晨……
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,倾泻而来。
我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。
疯狂得将剩下的信封一一拆开。
“晓晨,原谅我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。其实,我过得也很痛苦。但只要看到咱们得女儿在健康成长,我就很开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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